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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腦

24話後,沒有25話的世界
腦洞oso罹咽喉癌



六胞胎中的五人都自立了。


僅剩長男松野小松留在松野家。


自從那個晚上起,小松除了與家裡兩老偶爾生活的簡單問答對話外,外人很少聽到他開口說話,也不常看他面部表情有多大的變化,不哭也不笑。
松野小松就這樣過了一年,一年來依然無職。


這一年來弟弟們斷斷續續地回來過幾次,有時候是經過打聲招呼,有時候放長假就在家裡住上幾天。這種時候松野小松或許會消失幾天,或許面對弟弟們僅是點點頭,回幾句話而已。隨著時間流逝,松野小松慢慢地在破冰。


弟弟們知道松野小松還在賭氣。


即使再不願意六人各奔東西,松野小松也沒說句要求他們回來的話。他們心想,這個長男心裡或許也默默認可自立這個決定是正確的,畢竟他也算個是非分明的人吧?離家後冷靜想想,他們能了解松野小松只是太害怕寂寞,不願意分離,才會失控。


再給些時間吧!


他們不苛求長男去找工作,繼續當尼特也無所謂,只希望未來總有一天會跟過去一樣,六人一起飲酒歡笑。

弟弟們默默地等待那天的到來。



松野小松慢慢地接受弟弟們分道揚鑣的事實,漸漸開始過著以前的生活,去賽馬場,玩小鋼珠,看漫畫,尼特的生活還是過得很自在,只是沒了弟弟們的陪伴而已。雖然跟弟弟們的關係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尷尬,至少日常生活與父母和他人的對話開始變多了,一切看似都往好的方面邁進。


可是這一年多來,松野小松抽菸喝酒的次數變多了。松代每次看到,都不免提醒他不要太超過。松造則覺得這是松野小松抒壓的一種方式,認為這種情況會像松野小松接受事實一樣,慢慢改善的。


相較一開始的前半年,幾乎每天三包菸,十瓶啤酒,事實上,的確也慢慢在減少次數,所以松代後來也沒說什麼。



「咳、咳咳...」

松野小松覺得最近喉嚨怪怪的,好像卡了什麼東西在裡面,覺得喉嚨癢癢的,怪不舒服的。

前幾天跟父母親道早安的時候,一開口聲音特別嘶啞,嚇父母了一跳,也包括他自己。或許是快感冒了吧?他們這麼猜測。父母叫自家長男要保重自己身體。松野小松去藥局買了成藥,不打算看醫生。

但經過三個星期,狀況還是沒有改善,松野小松甚至覺得耳朵深處有點疼痛感。

是中耳炎嗎?看來感冒加劇了啊...松野小松想。

「小松,你感冒還沒好嗎?等一會兒去給醫生看看吧!」

松代從廚房給了松野小松一個建議。

「我知道了。」


松野小松用嘶啞的聲音回答,然後看向洗手槽那坨帶血絲的痰。




醫生說喉嚨長了一顆腫瘤,是惡性腫瘤,也就是癌。

上星期松野小松才忍著嘔吐感,做完內視鏡檢查,這周來看報告。

突然的青天霹靂讓松野小松一時無法會一過來。

「咽喉癌,看來是第三期,松野先生最好趕快住院治療。」

然後醫生開始劈哩啪啦的詳細解釋何謂咽喉癌、病因、症狀、治療方法等等。

松野小松多半沒聽進去。

「若是癌細胞已經侵犯聲帶組織,甚至更深,我們可能會做全喉切除手術。」

頭頂微禿的醫生後面嚴肅地說道。

「屆時我們會拿掉松野先生的喉頭,切除聲帶,在頸部下方開一洞口,以後你必須由這個氣管造口呼吸,你會失去聲音,但能可以正常吞嚥、呼吸...」

聲音?以後不能說話了嗎?脖子還要開一個洞嗎?開洞?啞巴?我會變啞吧嗎?

「松野先生你放心,咽喉癌存活率高,但是要盡快治療開刀,你方便的話,明天就可以準備住院了,我讓護士幫你安排...松野先生?松野先生?松野先生?你還好嗎?」

聽到醫生呼喚自己,松野小松終於回過神。

「我...我應該還好吧...我只是...太震驚了...」

「松野先生,我知道這一時很難接受,但目前治療要緊,在你猶豫的同時,癌細胞還在不停地擴散,為了你的身體好,我們得盡速安排手術,之後還要配合化療等療程...我保證我一定盡力治療你!嗯...你方便什麼時候住院呢?」

「啊...明天可以。」


松野小松就這樣離開了醫院。準備明天入院治療。

回家路上他反覆摸著自己的頸部,仔細一摸,右側有一塊突起,想必那就是癌腫瘤了吧?松野小松猜測。喉嚨的異物感還在,聲音依然嘶啞,最近內耳也越來越痛,晚上睡眠時還有點窒息感。

以後可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。松野小松想。

「哈...哈...」有多久沒開懷大笑了呢?

松野小松還沒思考要怎麼跟父母說自己明天要住院了。

突然松野小松腦中浮現自家弟弟們的身影,眼眶一熱,淚水就這麼順著臉頰滑下。

「啊~哥哥現在好想跟他們說說話呢~」

松野小松摸了摸鼻子,慢慢的走回松野家。



####



然後就是小松入院治療,聲帶摘除,小松啞了,承受痛苦的治療哭了也聽不到哭聲,覺得更加絕望,弟弟們輪流照護,看到受化療之苦的小松,不禁跟著難過起來...之類的抗癌歷程

出院後小松因為啞+永久氣切口的緣故,必須時時注意與保養,能做的工作不多,體力也大不如前,但弟弟們說以後要養長男、伴在長男身邊,叫父母不願擔心。皆大歡喜(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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