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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maryllis(粉紅親子)

來腦洞,不喜勿噴

設定休妹17歲  菠蘿是名PTSD患者

*

    特里休睜開她碧綠的雙眼迎接人生第17個春天,再過兩個多月就可以迎接第18個夏天。

    母親常說她的雙眼就如薩丁尼亞島的翡翠海岸,一抹翠綠晶瑩而剔透,配上嬌柔可愛的粉紅髮色,就像一朵在春風中綻放的Vera*,溫柔又不失熱情。

薩丁尼亞島,母親念念不忘的薩丁尼亞島,與那個名為「父親」的男人共度情愛時光的薩丁尼亞島,仔細想來事情過了這些年,特里休一次也沒再造訪過。

「找個時間應該可以過去看看。」想起之前根本沒興致觀賞翡翠海岸的湛藍美景。特里休邊呢喃邊從床上起身,打算開始今天預定的行程。

    孤挺花有個可愛的名字叫做「阿瑪麗麗絲(Amaryllis)」,品種繁多,花色除了紅色系,聽說南非也有藍色的花朵。特里休手裡數朵孤挺花紮成一束,用杏色的絲帶繫上蝴蝶結。

    坐上專車,前往離住家開車大約兩個小時的偏遠小鎮,鎮上靠近海岸邊有座養護中心。這所養護中心擁有絕佳的風景,舒適的空間,優秀的醫護人員,24小時細心照料,堪稱義大利最好的養護中心。表面為一位當地企業家為了父母養老而建設的中心,實則內部兼精神治療及戒毒的建築是義大利最大黑幫「熱情」所贊助成立。

    「這是為了彌補過去組織大量非法販賣毒品,危害無知青少年生理與心理健康的一點小補救。」黃金般的黑幫之星曾在一次久違的聚餐對特里休這麼說。特里休當時沒把心力注意在對話上,眼睛注視著喬魯諾的那雙手。

    那雙手已然從少年的手,轉變為男人的手。

    男人的手。特里休年少時真的很少有機會接觸。她知道母親的手,阿姨的手,隔壁大嬸的手。

    男人的手,對年幼的特里休來說,雖沒碰過,但幻想中的那雙手是父親的手。牽起她的那雙手,不同於女人纖細柔嫩,而是厚實粗硬且溫暖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特里休第一次牽男人的手,充斥安全感的手,來自布加拉提。

    父親的手,過些年後第一次見面的父親那雙手是冷酷的,恨不得她馬上消失在這世界上,連日的追殺下,最後憤怒冰冷的貫穿她的身軀。

「哎呀!特里休好久不見,來探望爸爸嗎?」

    一聲問候將特里休拉回現實。幾步路的距離前,一位手捧著插滿白色菊花花瓶的老太太,笑著對特里休打招呼。

「嗯,您好,好久不見了。」特里休也笑著回應她,簡略的招呼應過後,老太太也不多說些什麼,慢慢離去。

    這座養護中心收容的病患,多半是終身無法恢復健康的人。長期反覆吸毒成癮後,多半腦部受損無法自理,好在這間中心有全面照護可以減輕家屬負擔。那位老太太的兒子因吸毒後遺症被安置在這。

    特里休慢步到達一間病房前,無聲的打開象牙色的病房門,進門一時沒看見病人在哪兒,但特里休十分確定他人在房內。果不其然,那人縮在病床一隅,試圖用被單讓自己與牆壁融為一體。

    他不論躲在哪兒,特里休都能感知的到。

    迪亞波羅,特里休的父親,緋紅的髮色宛如特里休帶來的孤挺花。

    特里休每次看到孤挺花,總會莫名聯想到迪亞波羅,孤挺花綻放的季節即是提醒特里休探望的日子。每年就這麼一次。

    儘管迪亞波羅配不上「父親」這個稱號,但她依然被莫名的感知不斷提醒,她與他之間有種名為血脈的聯繫。 就像過去迪亞波羅即便痛恨她的存在,卻仍奇妙的聲聲喚她為「女兒」。

    迪亞波羅對女兒的到來早有應對,人早早躲在角落,蓋上被單包裹自己,僅是露出一雙破碎的瞳孔,一語不發,怯怯地看向她。

    如今迪亞波羅雖不再為「死亡」所追趕,但經歷幾千回的「死亡」體驗後,被嚴重的PTSD所困擾,每天對任何事物產生害怕、恐懼,心情起伏不定,多半無助而悲傷,有時麻木呆滯,更不用說長期失眠,導致記憶力減退等現象。

    特里休把絲帶解開,將一支支高雅挺立的花放入床角的花瓶裡。今年帶來的是Double King*,背負雙王之名的深紅花朵,感覺有那麼一點符合過去迪亞波羅的個人形象。

    插完花後,特里休看向躲在被單裡的迪亞波羅,一隻紋身的右手環抱著大腿露在床單外。

    特里休拉過那隻手,她的手覆蓋在他的手之上,然後慢慢握起。迪亞波羅嚇得全身僵硬、呼吸紊亂。

    父親的手微微顫抖,女兒的體溫慢慢傳遞過去,但它依然蒼白冰冷。

    特里休感知的到父親的所在,一如迪亞波羅感應的到女兒的到來。

  特里休閉上她翡綠的眼眸,牽著手,伏臥在病床上。緋色花朵在空氣中散發宜人芬芳,憶起它的花語*。

    

FIN.

*孤挺花的品種之一

*渴望被愛

續腦洞〈後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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